第137章 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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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尾巴
布萊恩·米爾斯是一個退休特工, 之前短暫地充當過普蕾爾的健身教練。
不過說是健身，其實教的東西很雜，更像是在培養一個不那麽標準的特工。
當時布萊恩還想著為什麽有人想學這個, 後來看到新聞又在和朋友閑聊的時候聽到熟悉的名字才意識到, 哦，這個戰鬥技能一流的學生竟然是軍事集團的新任CEO。
那怪不得要學點東西。
那個時候的布萊恩根本沒多想，他這一生接觸到的人多了去了，比普蕾爾更有錢的也不是沒有, 根本不會讓他產生絲毫心理波動。
然而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非要和朋友去巴黎追演唱會, 然後在落地的第一天就被當地的幫-派給綁架了。
飛速前往巴黎追查女兒線索的布萊恩找了曾經的朋友，又順著線索一路搜尋，發現拉斐特集團下屬的一家分公司也在其中占據著不可或缺的角色。
布萊恩糾結許久, 還是選擇給普蕾爾打了電話。
事情進展得比他想象中最好的情況還要順利，對方不僅一口答應了幫助, 甚至立刻就要啟程過來清理門戶。
“人-販-子都該死。”電話另一頭的學生聲音裏帶著十足真誠的痛恨。
布萊恩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同意這句話。
他只有很短的時間來追查自己女兒的蹤跡, 不能坐在那幹等對方的到來, 於是普蕾爾給他安排了一個可以信任的對接人, 二話不說地過去查了資料。
投桃報李的布萊恩在調查完之後順手把幾個自己查到有參與其中的人員姓名發給了普蕾爾，然後繼續順著線索查了下去。
-
另一邊的普蕾爾表示。
上什麽班啊！救人要緊啊！
私人飛機安排起來！立刻馬上起飛趕往巴黎！天大地大人命最大！
“那可是我的老師！”CEO小姐振振有詞, 還不忘回頭吩咐“守衛”, “守衛，你也一塊去。”
“這個得加錢哦，老板。”愛麗絲版·守衛小姐聲音帶笑，一副松弛的模樣。
“加！”人物形象過於貼合, 普蕾爾差點沒憋住笑，立刻拍板, “翻倍！”
“好嘞。”愛麗絲版·守衛小姐支棱起來，渾身氣勢一變，瞬間凜冽起來。
海倫小姐沒忍住側目多看了幾眼，內心有些感慨。
老板認識的這些幫手，真的都很不簡單啊。
給CEO小姐安排好加急的私人飛機，航線也飛速遞上去申請，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阿美莉卡，有錢能解決絕大部分苦惱。
至於拉斐特集團每年為了平賬死去活來的財務部……往好處想，今年換了個新的老板，舊賬平不了的甩在已經進去了的前CEO頭上就好了。
新的賬單也能往守衛小姐身上安一安。
是的沒錯，給老板雇傭來的保鏢要價就是高！至於為什麽是有零有整的，那是因為對方要求到賬是稅後！什麽？你說稅後的錢也有零有整？那是我們老板給人家的小費！有本事你去找守衛小姐本人去說！
至於守衛小姐？她的收入由科技頂尖的紅皇後打理，就算阿美莉卡總統因為稅收進去了，她都不可能出問題。
除非栽贓陷害。
——新一代平賬仙人堂堂登場（bushi）。
總之，快年底了，普蕾爾確實也從各種文件和海倫小姐的轉達中，感受到了大家優美的精神狀態。
“我這個老板別無所長，只能加油多花點錢了。”普蕾爾坐在準備起飛的飛機上，誠懇道。
愛麗絲把眼鏡和面罩摘下來，斜睨她：“所以你花什麽錢了嗎？”
直擊要害。
普蕾爾頓時做西子捧心狀倒在私人飛機寬敞又柔軟的座位上。
“我這不是沒有時間嘛。”普蕾爾嘀嘀咕咕，不過也說的是事實。
她目前為止的日常開銷很是普通，經常花錢的地方也不過是隔三岔五的去購入一些不同型號的武器填充自己的地下室展櫃，實用性先不說，主要是擺出來很有氣勢很好看，真正需要常用的都塞在自己隨身的系統倉庫裏了。
剩下的就是一些日常裝扮的衣服和配飾，當然也不便宜，不過CEO小姐不怎麽出席正式場合，也很少在人前行走，就算她一件襯衫定制下來要大幾千美元，貴得出奇，但和其他所謂“同級別”的有錢人相比，毫無壓力的稱得上樸素。
這樣滿打滿算下來，花出去最大的一筆錢竟然是買了那個至今還沒住進去的莊園。
“所以我說還得努力嘛。”普蕾爾給自己找補。
“那你加油哦。”愛麗絲輕飄飄地對著普蕾爾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這輩子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因為花錢少而被調侃的一天，普蕾爾長長地嘆了口氣。
真是甜蜜的負擔。
從紐約直飛巴黎要七個多小時，救人時間緊急，普蕾爾也不可能讓布萊恩在原地什麽都不幹地等著她。
她上飛機前就讓海倫安排了可以相信的人去接應布萊恩，而她自己過去更多的是為了順便清理一下分公司的亂象。
“要是從根裏爛了可能處理起來還比較簡單呢。”普蕾爾搖頭嘆氣。
…
私人飛機的好處就是安靜且舒適。
本次航程過程很是順利，除了起飛的時候碰上了一些氣流有些顛簸，之後全程都平穩極了，普蕾爾和愛麗絲在飛機上不僅睡了一覺還吃了頓飯。
神清氣爽了下了飛機的普蕾爾帶著愛麗絲就直奔分公司。
私人軍事公司在經手的生意上確實有一些大家心知肚明的灰色部分，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哪怕是普蕾爾也知道一家公司不可能全然清白。
但那是灰色部分！不是黑色部分！
幹出這種事情的人，非蠢即壞，不管是哪種都留不得。
結果這一查不得了。
這個分公司不僅和當地這些外來的幫派勢力有牽連，還和巴黎當地的官方也有一些擺不上臺面還隨時會被反咬一口的關系。
幹這事的人要麽就是傻到覺得自己可以兩頭吃，要麽就是被人當槍使了，實際上想要試探的是拉斐特集團。
普蕾爾看著癱在自己對面座位上滿臉大汗，驚惶失措的就差沒尿褲子的男人，覺得對方可能兩者都有。
“我真想把你丟給老師，好給他解釋這一切都是因為分公司不小心找了個傻子當領班，而不是故意的。”普蕾爾咋舌。
並不想聽這人沒什麽內容的乞求，普蕾爾叫來分公司的二把手，直接下了開除通知，一個電話把這人送進了警局。
理由都是現成的，因為重大過錯所以被直接開除，不必給予賠償。
二把手是一位看起來格外幹練的中年女士，樣貌上難免帶上了一些歲月痕跡的女士非常有普蕾爾對法國人刻板印象的擅長裝扮，端莊而不失設計感的西裝套裙、優雅圓潤的珍珠配飾，黑色卷發有些花白的發絲也讓人感覺充滿了設計感。
總結，看起來一個頂剛才那個廢物十個能打。
在專業事務上從不看臉的普蕾爾松了口氣：“還好這個公司不全是飯桶。”
紅皇後已經將面前這位女士的生平和背景資料如數調查幹凈，展現在普蕾爾的手機上。
“謝謝您的認可。”即便對著一個年齡能到自己女兒的上司，維吉娜·德納芙女士也進退有度，“但是，剛才那個被帶走的…傻子，背後也有一些糾葛。”
“我猜到了。”普蕾爾坦然點頭，“如果那些背後靈想要動手，那最好是抓緊了，我可沒有時間陪他們在這裏過家家。”
CEO小姐的發言簡直稱得上狂妄。
點到為止的維吉娜·德納芙沒再多言，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升職。
處理了公司事務的普蕾爾帶著愛麗絲回到了臨時落腳的酒店，紅皇後開始展示自己調查到的信息。
被帶下去的那個傻子背後站著的，是法國這邊頂級老錢阿德安家族。
大概是這段時間調查貓頭鷹議會的緣故，普蕾爾現在一聽到“老錢”和“有錢人”的關鍵字眼就心頭跳，幹脆讓紅皇後查一查。
“阿德安家族很低調，能查到的信息大多沒有太大的用處，只是有傳言，阿德安家族是‘被詛咒的後裔’，整個家族似乎是有什麽遺傳病，大多英年早逝。”紅皇後將信息投屏在房間的大電視上，“具體消息我沒有查到，但這個家族目前最長壽的家主還活著，今年98歲。”
“謔，平均年齡53歲的情況下，這個98歲的先生可真是突出。”普蕾爾吐槽。
“這裏有個小小的問題。”紅皇後換了一份資料進行投屏對比，“阿德安家族插手分公司是從你擔任公司CEO後一周開始的，很難說這之間沒有關系。”
“……如果不是我，誰最有可能接任我的位置？”普蕾爾瞇起眼睛。
紅皇後頓了一下，報出了一個名字，普蕾爾稍微回憶了一下就對上了人臉，這個名字的主人現在還坐在董事會成員的位置上，從一開始就安靜的好像不存在一般。
“查一查他們之間的關系。”普蕾爾其實沒抱太大希望。
對方如果真的想要把手伸過來，那麽肯定會收拾好尾巴，不然翻車概率驟升，前功盡棄。
結果紅皇後確實沒有發現這人和阿德安家族的關系，卻無意中調查出來，這個人和美國另一個上層集團有關系。
也不能說是很確切的關系，但這個人曾經獲得該家族成立的某種助學基金，而大家又都明白，這些集團建立這些基金的主要目的其實是搜羅人才。
結果沒想到這個人不聲不響地跑到了拉斐特集團工作。
紅皇後又順著美國的那個上層家族深挖，果不其然地發現，這個家族也有點問題。
“近些年才飛速起家並一躍成為機械行業龍頭集團啊。”普蕾爾繼續看資料，結果接下來蹦出來的一行字讓她瞪大了眼。
【覆仇者聯盟調查出其曾和神盾局內部九頭蛇密切合作，但無證據表明與九頭蛇有牽連，故未遭受太大影響。】
怎麽這裏也有九頭蛇啊？！
不是，為什麽這些家族和集團各個都感覺有聯系，但是好像這個聯系又不那麽正經啊？！
普蕾爾選擇當場給托尼打了個視頻電話。
視頻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來，視頻另一頭的托尼應該是待在自己的工作室裏，看上去懶洋洋的。
“喲，怎麽想起來和我打電話了？”托尼調侃。
普蕾爾看到對方接起來了才想到，巴黎和紐約有六個小時的時差，她昨天抵達巴黎的時候已經是這邊時間的淩晨了，沒睡覺的兩位女士一路調查到巴黎時間的中午。
而紐約那邊應該是早上六七點。
這個時間點不該是托尼·斯塔克起床的點，更有可能是對方通宵沒睡才醒著接起了電話。
普蕾爾嘀咕了幾句關於超級英雄那些要了命的作息，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我有個小小小小的情況，看看你有沒有認識的人。”普蕾爾比畫了一下，“我查到了點東西，好像涉及九頭蛇，但又不確定，所以叫個外援。”
“誰？”托尼有點感興趣地看過來。
普蕾爾給他展示了涉及的那些人物照片。
“我知道這個家夥。”托尼指著其中一張照片，“不過我覺得和九頭蛇沒什麽關系就是了。”
普蕾爾看過去，吃驚地發現托尼指著的，是那個美國上層家族的創始者。
“他曾經在我父親手底下工作，不過後來因為…就去自立門戶了。前一段時間還一塊合作，我跟他拍了張公關照來著。”托尼瞇著眼睛回憶。
這句話之中包含的信息有點大。
首先，明明資料說這個人的家族企業曾經和九頭蛇有牽連，但是看起來托尼好像完全不知道。
其次，這人曾經是霍華德·斯塔克的助手，還是能被托尼記住的那種，在斯塔克夫妻去世後立刻自立門戶。
最後，這個人似乎在窺探拉斐特集團，又跟法國的著名家族有著似有若無的關系。
好覆雜好覆雜，感覺自己要長腦子了。
普蕾爾捋了捋目前的線索，思考了一會，轉而撥通了蝙蝠俠的通訊。
百特曼這會應該正在睡覺，沒關系，起來一塊思考吧！反正不能她一個人苦惱！
電話響了好幾聲，普蕾爾都做好準備了，那邊的電話才剛剛接起來。
“怎麽了。”蝙蝠俠那熟悉的喉癌晚期聲音響起，聽上去很平靜，但普蕾爾就是感受到了其中蘊含著的情緒。
嗯，任誰被一個電話從被窩裏薅起來都會不爽的，理解理解。
普蕾爾清清嗓子，報出去一個名字：“這個人你熟悉嗎？和貓頭鷹那邊有關系嗎？”
“……等一下。”電話突然安靜了下來，應該是對面按了靜音鍵。
普蕾爾不著急，也按了靜音，慢條斯理地點了午餐，示意愛麗絲可以先去休息，並表示兩個人應該輪流警惕才更合適。
被說服的愛麗絲沒有拖延地找了個房間去睡覺。
“有了。”蝙蝠俠的聲音突然又從電話裏傳出來。
“怎麽樣？”普蕾爾回覆。
“既可以說有關系，又可以說沒關系。”布魯斯好像說了句廢話。
但這句話也說明了很多事情。
“哈，抓住你了。”普蕾爾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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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布萊恩還想著為什麽有人想學這個, 後來看到新聞又在和朋友閑聊的時候聽到熟悉的名字才意識到, 哦，這個戰鬥技能一流的學生竟然是軍事集團的新任CEO。
那怪不得要學點東西。
那個時候的布萊恩根本沒多想，他這一生接觸到的人多了去了，比普蕾爾更有錢的也不是沒有, 根本不會讓他產生絲毫心理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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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糾結許久, 還是選擇給普蕾爾打了電話。
事情進展得比他想象中最好的情況還要順利，對方不僅一口答應了幫助, 甚至立刻就要啟程過來清理門戶。
“人-販-子都該死。”電話另一頭的學生聲音裏帶著十足真誠的痛恨。
布萊恩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同意這句話。
他只有很短的時間來追查自己女兒的蹤跡, 不能坐在那幹等對方的到來, 於是普蕾爾給他安排了一個可以信任的對接人, 二話不說地過去查了資料。
投桃報李的布萊恩在調查完之後順手把幾個自己查到有參與其中的人員姓名發給了普蕾爾，然後繼續順著線索查了下去。
-
另一邊的普蕾爾表示。
上什麽班啊！救人要緊啊！
私人飛機安排起來！立刻馬上起飛趕往巴黎！天大地大人命最大！
“那可是我的老師！”CEO小姐振振有詞, 還不忘回頭吩咐“守衛”, “守衛，你也一塊去。”
“這個得加錢哦，老板。”愛麗絲版·守衛小姐聲音帶笑，一副松弛的模樣。
“加！”人物形象過於貼合, 普蕾爾差點沒憋住笑，立刻拍板, “翻倍！”
“好嘞。”愛麗絲版·守衛小姐支棱起來，渾身氣勢一變，瞬間凜冽起來。
海倫小姐沒忍住側目多看了幾眼，內心有些感慨。
老板認識的這些幫手，真的都很不簡單啊。
給CEO小姐安排好加急的私人飛機，航線也飛速遞上去申請，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阿美莉卡，有錢能解決絕大部分苦惱。
至於拉斐特集團每年為了平賬死去活來的財務部……往好處想，今年換了個新的老板，舊賬平不了的甩在已經進去了的前CEO頭上就好了。
新的賬單也能往守衛小姐身上安一安。
是的沒錯，給老板雇傭來的保鏢要價就是高！至於為什麽是有零有整的，那是因為對方要求到賬是稅後！什麽？你說稅後的錢也有零有整？那是我們老板給人家的小費！有本事你去找守衛小姐本人去說！
至於守衛小姐？她的收入由科技頂尖的紅皇後打理，就算阿美莉卡總統因為稅收進去了，她都不可能出問題。
除非栽贓陷害。
——新一代平賬仙人堂堂登場（bushi）。
總之，快年底了，普蕾爾確實也從各種文件和海倫小姐的轉達中，感受到了大家優美的精神狀態。
“我這個老板別無所長，只能加油多花點錢了。”普蕾爾坐在準備起飛的飛機上，誠懇道。
愛麗絲把眼鏡和面罩摘下來，斜睨她：“所以你花什麽錢了嗎？”
直擊要害。
普蕾爾頓時做西子捧心狀倒在私人飛機寬敞又柔軟的座位上。
“我這不是沒有時間嘛。”普蕾爾嘀嘀咕咕，不過也說的是事實。
她目前為止的日常開銷很是普通，經常花錢的地方也不過是隔三岔五的去購入一些不同型號的武器填充自己的地下室展櫃，實用性先不說，主要是擺出來很有氣勢很好看，真正需要常用的都塞在自己隨身的系統倉庫裏了。
剩下的就是一些日常裝扮的衣服和配飾，當然也不便宜，不過CEO小姐不怎麽出席正式場合，也很少在人前行走，就算她一件襯衫定制下來要大幾千美元，貴得出奇，但和其他所謂“同級別”的有錢人相比，毫無壓力的稱得上樸素。
這樣滿打滿算下來，花出去最大的一筆錢竟然是買了那個至今還沒住進去的莊園。
“所以我說還得努力嘛。”普蕾爾給自己找補。
“那你加油哦。”愛麗絲輕飄飄地對著普蕾爾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這輩子沒想到自己還能有因為花錢少而被調侃的一天，普蕾爾長長地嘆了口氣。
真是甜蜜的負擔。
從紐約直飛巴黎要七個多小時，救人時間緊急，普蕾爾也不可能讓布萊恩在原地什麽都不幹地等著她。
她上飛機前就讓海倫安排了可以相信的人去接應布萊恩，而她自己過去更多的是為了順便清理一下分公司的亂象。
“要是從根裏爛了可能處理起來還比較簡單呢。”普蕾爾搖頭嘆氣。
…
私人飛機的好處就是安靜且舒適。
本次航程過程很是順利，除了起飛的時候碰上了一些氣流有些顛簸，之後全程都平穩極了，普蕾爾和愛麗絲在飛機上不僅睡了一覺還吃了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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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軍事公司在經手的生意上確實有一些大家心知肚明的灰色部分，畢竟水至清則無魚，哪怕是普蕾爾也知道一家公司不可能全然清白。
但那是灰色部分！不是黑色部分！
幹出這種事情的人，非蠢即壞，不管是哪種都留不得。
結果這一查不得了。
這個分公司不僅和當地這些外來的幫派勢力有牽連，還和巴黎當地的官方也有一些擺不上臺面還隨時會被反咬一口的關系。
幹這事的人要麽就是傻到覺得自己可以兩頭吃，要麽就是被人當槍使了，實際上想要試探的是拉斐特集團。
普蕾爾看著癱在自己對面座位上滿臉大汗，驚惶失措的就差沒尿褲子的男人，覺得對方可能兩者都有。
“我真想把你丟給老師，好給他解釋這一切都是因為分公司不小心找了個傻子當領班，而不是故意的。”普蕾爾咋舌。
並不想聽這人沒什麽內容的乞求，普蕾爾叫來分公司的二把手，直接下了開除通知，一個電話把這人送進了警局。
理由都是現成的，因為重大過錯所以被直接開除，不必給予賠償。
二把手是一位看起來格外幹練的中年女士，樣貌上難免帶上了一些歲月痕跡的女士非常有普蕾爾對法國人刻板印象的擅長裝扮，端莊而不失設計感的西裝套裙、優雅圓潤的珍珠配飾，黑色卷發有些花白的發絲也讓人感覺充滿了設計感。
總結，看起來一個頂剛才那個廢物十個能打。
在專業事務上從不看臉的普蕾爾松了口氣：“還好這個公司不全是飯桶。”
紅皇後已經將面前這位女士的生平和背景資料如數調查幹凈，展現在普蕾爾的手機上。
“謝謝您的認可。”即便對著一個年齡能到自己女兒的上司，維吉娜·德納芙女士也進退有度，“但是，剛才那個被帶走的…傻子，背後也有一些糾葛。”
“我猜到了。”普蕾爾坦然點頭，“如果那些背後靈想要動手，那最好是抓緊了，我可沒有時間陪他們在這裏過家家。”
CEO小姐的發言簡直稱得上狂妄。
點到為止的維吉娜·德納芙沒再多言，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升職。
處理了公司事務的普蕾爾帶著愛麗絲回到了臨時落腳的酒店，紅皇後開始展示自己調查到的信息。
被帶下去的那個傻子背後站著的，是法國這邊頂級老錢阿德安家族。
大概是這段時間調查貓頭鷹議會的緣故，普蕾爾現在一聽到“老錢”和“有錢人”的關鍵字眼就心頭跳，幹脆讓紅皇後查一查。
“阿德安家族很低調，能查到的信息大多沒有太大的用處，只是有傳言，阿德安家族是‘被詛咒的後裔’，整個家族似乎是有什麽遺傳病，大多英年早逝。”紅皇後將信息投屏在房間的大電視上，“具體消息我沒有查到，但這個家族目前最長壽的家主還活著，今年98歲。”
“謔，平均年齡53歲的情況下，這個98歲的先生可真是突出。”普蕾爾吐槽。
“這裏有個小小的問題。”紅皇後換了一份資料進行投屏對比，“阿德安家族插手分公司是從你擔任公司CEO後一周開始的，很難說這之間沒有關系。”
“……如果不是我，誰最有可能接任我的位置？”普蕾爾瞇起眼睛。
紅皇後頓了一下，報出了一個名字，普蕾爾稍微回憶了一下就對上了人臉，這個名字的主人現在還坐在董事會成員的位置上，從一開始就安靜的好像不存在一般。
“查一查他們之間的關系。”普蕾爾其實沒抱太大希望。
對方如果真的想要把手伸過來，那麽肯定會收拾好尾巴，不然翻車概率驟升，前功盡棄。
結果紅皇後確實沒有發現這人和阿德安家族的關系，卻無意中調查出來，這個人和美國另一個上層集團有關系。
也不能說是很確切的關系，但這個人曾經獲得該家族成立的某種助學基金，而大家又都明白，這些集團建立這些基金的主要目的其實是搜羅人才。
結果沒想到這個人不聲不響地跑到了拉斐特集團工作。
紅皇後又順著美國的那個上層家族深挖，果不其然地發現，這個家族也有點問題。
“近些年才飛速起家並一躍成為機械行業龍頭集團啊。”普蕾爾繼續看資料，結果接下來蹦出來的一行字讓她瞪大了眼。
【覆仇者聯盟調查出其曾和神盾局內部九頭蛇密切合作，但無證據表明與九頭蛇有牽連，故未遭受太大影響。】
怎麽這裏也有九頭蛇啊？！
不是，為什麽這些家族和集團各個都感覺有聯系，但是好像這個聯系又不那麽正經啊？！
普蕾爾選擇當場給托尼打了個視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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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怎麽想起來和我打電話了？”托尼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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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小小小小的情況，看看你有沒有認識的人。”普蕾爾比畫了一下，“我查到了點東西，好像涉及九頭蛇，但又不確定，所以叫個外援。”
“誰？”托尼有點感興趣地看過來。
普蕾爾給他展示了涉及的那些人物照片。
“我知道這個家夥。”托尼指著其中一張照片，“不過我覺得和九頭蛇沒什麽關系就是了。”
普蕾爾看過去，吃驚地發現托尼指著的，是那個美國上層家族的創始者。
“他曾經在我父親手底下工作，不過後來因為…就去自立門戶了。前一段時間還一塊合作，我跟他拍了張公關照來著。”托尼瞇著眼睛回憶。
這句話之中包含的信息有點大。
首先，明明資料說這個人的家族企業曾經和九頭蛇有牽連，但是看起來托尼好像完全不知道。
其次，這人曾經是霍華德·斯塔克的助手，還是能被托尼記住的那種，在斯塔克夫妻去世後立刻自立門戶。
最後，這個人似乎在窺探拉斐特集團，又跟法國的著名家族有著似有若無的關系。
好覆雜好覆雜，感覺自己要長腦子了。
普蕾爾捋了捋目前的線索，思考了一會，轉而撥通了蝙蝠俠的通訊。
百特曼這會應該正在睡覺，沒關系，起來一塊思考吧！反正不能她一個人苦惱！
電話響了好幾聲，普蕾爾都做好準備了，那邊的電話才剛剛接起來。
“怎麽了。”蝙蝠俠那熟悉的喉癌晚期聲音響起，聽上去很平靜，但普蕾爾就是感受到了其中蘊含著的情緒。
嗯，任誰被一個電話從被窩裏薅起來都會不爽的，理解理解。
普蕾爾清清嗓子，報出去一個名字：“這個人你熟悉嗎？和貓頭鷹那邊有關系嗎？”
“……等一下。”電話突然安靜了下來，應該是對面按了靜音鍵。
普蕾爾不著急，也按了靜音，慢條斯理地點了午餐，示意愛麗絲可以先去休息，並表示兩個人應該輪流警惕才更合適。
被說服的愛麗絲沒有拖延地找了個房間去睡覺。
“有了。”蝙蝠俠的聲音突然又從電話裏傳出來。
“怎麽樣？”普蕾爾回覆。
“既可以說有關系，又可以說沒關系。”布魯斯好像說了句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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